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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邪教的施为(1/1)

  二人的足音回荡在已经被清空的街道之上。

  沐九歌的视线扫过街边,街道边上还散着众多还没收起的铺子,原本狭窄逼仄的外城区街道,此时显得倒是有些宽敞了。

  已经将周围住民和商户清空的范围大概直径百米左右。

  沐九歌拉起警戒线,低头和岚七心一起走了进去。

  一旁负责驱散闲杂人等的督武司执法官没有阻拦,并不是因为沐九歌看起来像是身穿督武司高官官服的少女的护卫,而是因为他们实际上都是静默机关的作战人员。

  在那名少女身上穿着的督武司的官服,实际上和真正的官服上有着细微的差别。

  那些在纹样边上的微小改动所传递出来的信息则是说明了她的真实身份,眼前之人乃是静默机关中的高级武官。

  走进警戒区,刚走过拐角,沐九歌便看见同样穿着督武司官服的段重云正叼着根纸烟蹲在路边。

  皱巴巴的纸烟点燃升起阵阵青烟在段重云胡子拉碴的脸上飘散。

  “又是你啊,老段。”沐九歌出声,打了个招呼。

  “来啦?”段重云倒是不意外沐九歌的出现。

  “情况怎么样?”

  沐九歌走到了近前,他往段重云蹲着的路边上看去,那是一栋二层的木质建筑,从简陋的建筑风格就能看出是居民自建,甚至可能是违规搭建的建筑。

  底下一层看起来像是杂货铺,上面大抵是用作住宅。

  “青奚在里面,他判断是相关的案件,你可以上去找他。”段重云打开烟盒,递了出来。

  铁制的烟盒里躺着几根纸卷的烟草,看上去都是手工制作。

  “我不抽烟。”沐九歌摆手谢绝,“那我上去看看。”

  段重云看了看手里的烟盒,又看了看跟在沐九歌身后的盲眼少女,他想了想,把烟盒收回了怀里。

  “话说你为什么在这儿待着?”随着沐九歌的问话,用布条蒙上右眼的少女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你进去就知道了。”段重云叹了口气。

  的确在沐九歌迈进杂货铺的门槛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沐九歌也没有办法不知道,那从头上的楼层缝隙中渗透下来的昏黄混合着黑红的浑浊液体,散发出来的臭味是如此的引人注意。

  事实上,沐九歌之前在门外就已经隐隐已经闻到传出来的些许臭味,只是这在城建混乱无序的外城区中实在是太过常见。

  身后的岚七心不用沐九歌提点,也知道躲开从头顶滴落下来的污浊,避开了和杂货铺里的倒霉米面一样的凄惨下场。

  沐九歌已经猜到了那些东西是什么了,不过具体的情形还是要亲眼看到才能确认。

  他走上了楼梯,二楼房间的门没有关,能够直接看到一名穿着暗黄色道袍的青年正伫立在房间里。

  青奚。

  沐九歌之前也打过照面,那是静默机关所属的术士,没有什么修行术法的痕迹在身上,实际上也没有修行什么道术。

  沐九歌格外地待见这样的术士。

  青奚似乎在思索什么的样子,沐九歌没有打扰他。

  猎妖师的视线越过青奚的肩头,房间内部的景象清楚地落入了沐九歌的眼中。

  本次案件的受害者正安静地坐在一张靠背椅子上。

  以一位经验丰富的猎妖师的眼力来判断,那应该是一位女性。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都需要丰富的经验和复杂的见识,则是因为对于那个被判断的对象而言,已经不算简单的判断了。、

  她全身都干瘪了下来,皮肉干枯,紧贴着骨骼,就像是一个栩栩如生,形容可怖的玩偶

  原本流淌在那具身体之中的水分,此时全都在地板上肆意流淌,筋肉、脑髓、血液……各种身体部位中抽出的液体的颜色也在地板上狂乱地混合。

  一头青丝早已经衰败如同枯草,两颗眼球如杏核困锁在漆黑眼眶里。

  嘴唇隐没,露出两排白牙。

  就是一具形容如此可怖的亡骸,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沐九歌回头看向身旁的岚七心,少女则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件命案的确是和人皮稻草人有关系。

  这是【照妖睛】的判断。

  “猎妖师大……”青奚注意到了门边的沐九歌,“你怎么看?”

  青奚的态度则是要比段重云等人都要恭敬得多,对于沐九歌,他总是会下意识地使用敬语。

  “你们的判断是同种原因的作案吗?”沐九歌问道。

  “正是如此。”青奚点了点头。

  “那和我一样。”沐九歌站在门口,朝屋内四处看了看。

  这次的死者也一样,都是被道术炮制的死相,但是并非是被作为某种道术仪轨的一部分,其间只有些许被道术触及的痕迹,而无持续散发的魔染。

  沐九歌不进去是不想站在那些恶心的体液上,也是因为即使走近了,也无法从死者的身上看出更多的信息。

  房间的结构十分简单,基本也就一间卧房,左边是床,中间是桌椅,右边是箱柜,一眼就能看清房间的全貌。

  简直就像是客栈的房间,而这位死者,则像是已经踏上了归途的旅客一般,没有留下什么生活痕迹。

  “什么人有眉目吗?”沐九歌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她是谁。”青奚同样是看了看屋内的陈设。

  “据楼下的老板娘说,这栋楼是从她从一个烂赌鬼手里便宜买来的,而这位是半年前出现的,拿着货真价实的官方盖章的房契住进二楼的。”

  “此后一直深居简出,没人知道是做什么的,老板娘格外不待见这位,户主,以前去治安署投诉过多次楼上住户深夜扰民,今次也是她报的案。”

  青奚耸了耸肩,指向颜色混乱的体液占据的地板。

  “因为那个女人搞出来的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老板娘的生意,老板娘格外火大。”

  “这两件事,你怎么看的?”沐九歌又问道。

  沐九歌说的两件事,一指人皮稻草人,二者便是两人面前的此事。

  “以特殊的手法接连杀人,凶手还是知晓道术之辈,无论怎么看,这都是道术的仪轨吧。”青奚叹气。

  杀生在道术的仪轨中有着广泛地应用。

  因为在仪轨所要消耗种种灵性的资源之中,人类死亡之时魂魄逐渐消散时会和血肉等等相结合,产出最为廉价,也最为易得的灵性资源。

  利用道术进行更进一步炮制死者,则是为了对仪轨的材料进行更加精细的加工。

  “明明都没有道术效力。”沐九歌笑道。

  沐九歌的态度就好像是在考校青奚一样,不过青奚没有半点不满,他比起回答老师路遥的提问时,还要认真地组织了一下言语。

  毕竟,老东西又不能一剑把他给活劈了。

  “即使没有道术的效力,但是这神圣的一切都已经在经典中留下了确实的记载。”青奚模仿着某种狂热的语气,“那些邪教徒术士无非就是这样想的。”

  “唉,他们贫乏的脑子已经被疯狂的念头控制,既无法知晓术理和世界之美,也无法使用常理进行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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