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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我带刁民勇闯克苏鲁世界 > 第16章 千面之人

第16章 千面之人(1/1)

  亚利的脑子“嘭”地一声炸了个稀碎。

  不是,还没完吗?为啥啊?!

  “他咋了?”穆勒看着原地崩溃的亚利,一脸懵逼。

  “大概在悼念自己逝去的暑假吧。”乌里尔摇了摇头,“亚利,冷静点,说不定只是巧合呢?”

  话虽如此,他自己心里也直打鼓,真要继续下去,畜疫灾、疮灾、雹灾、蝗灾、黑暗之灾……排第十的“灭长子灾”指日可待。

  按照典故,所有头胎出生的活物,将无一幸免。

  乌里尔看了看亚利,又看了看穆勒,他们作为家里的独子,必然都是头胎。

  麻烦大了呀。

  显然亚利也想到了这些,他匆匆告别忙碌的穆勒,拉起乌里尔跑回了他们的小研究室。

  “我们还有一个大活要做。”亚利说着,从背包里小心翼翼掏出一本书,放在乌里尔面前。

  这是一本用黑色皮革包裹的旧书,封面上刻着一串烫金的拉丁文。

  “《伊波恩之书》,拉丁文抄本,11世纪的真古董,梅丽森老师给我的。”

  这本书出自传说中希柏里尔的大魔法师——伊波恩。

  虽然希柏里尔早已不复存在,但一个“秘密教团”保管了抄本,跨越时代,此刻传承到了亚利手中。

  (希柏里尔:出自希腊神话,一个非特指的国家,位置大体在欧洲或亚洲北部。)

  “我不懂拉丁文。”乌里尔无奈一笑,“虽然我也很想试试禁术之类的东西,但你每次念叨起来,感觉都不像人类能发出的音节。”

  “这东西对你来说太伤身体了,阿道夫就是这样走火入魔的。”亚利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能拒绝他,“我有女巫的庇护,问题不大。”

  按理来说,每一次使用禁术,施术者都必须承受巨额的理智损伤,可亚利作为高位面来客,施术只受专注值的限制,所以才不至于发疯。

  跟女巫没什么关系,他撒了个谎。

  但上次在剧院,奈亚仅仅看了他一眼,他直接就过去了。

  说明还是扛不住实打实的精神攻击。

  “我明白了。”乌里尔点点头,神情似乎并不遗憾,“那就告诉我可以听的部分,我来帮你解读文献。”

  ……

  忙了一上午,穆勒终于给学校里所有猫猫狗狗都折腾了一遍,该包的包,该抹的抹,最后按照父亲的吩咐塞一嘴驱虫药。

  换下脏兮兮的手套和袖套,一抬眼,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他身边微笑。

  “哈勒沃森教授。”穆勒起身,礼貌行礼。

  “好久不见。”老人点头回礼。

  这位是塞阿提斯大学最负盛名的考古与新闻学教授,穆勒很清楚,他和父亲墨菲·莫奇是旧相识。

  毕竟自打记事起,父亲每次远远望见哈勒沃森都会提一嘴:

  “他自私又无能,不值得一丝尊敬。”

  长大后的穆勒虽然嘴上赞同父亲,但面对长辈还是保留了最基本的礼貌。

  他知道他们年轻的时候是好朋友,一起留校任教,一起科考探险,还有母亲……

  母亲当年作为考古学新锐,比哈勒沃森现在还要出名。

  直到母亲去世,两人反目成仇,就算在同一所学校工作,二十年来也从没碰过一次面。

  所以自己大学志愿书上的“地质学”莫名变成了“临床外科”,也是这破事儿害的。

  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见穆勒发呆,哈勒沃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那两个好朋友呢?”

  “……他们应该在文学院,三楼的小研究室里。”穆勒回过神来。

  今天之前,哈勒沃森从没主动和他搭过话,让人有些意外。

  “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我?”穆勒愣了一下,自己不管从哪方面算都是个外人吧?但看看教授的表情,他好像是认真的。

  “好吧,我带你去。”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正忙着翻资料的两人同时噤声,亚利下意识把伊波恩之书塞进了靠墙的桌洞里。

  只见哈勒沃森和穆勒一前一后进门,乌里尔连忙拉着亚利行礼。

  “我听马西亚警长说了你们的事情,真是又一次惊险的经历。”哈勒沃森随手搬了个凳子靠在门边,示意三个孩子坐下。

  “听说你会用禁术?”他看向亚利。

  “只是照着纸条念了几句话。”亚利有些尴尬。

  “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不能硬撑。”对方没有追问。

  “谢谢关心,教授。”

  哈勒沃森又面对正襟危坐的乌里尔:“听说你的枪法很好?”

  “我从小在森林里长大,勉强摸过枪。”乌里尔顺势谦虚了一下。

  “原来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哈勒沃森最后将目光移到了穆勒身上,“你负责支援吗?”

  穆勒挑了挑眉毛:“我们有这种分工吗?”

  亚利和乌里尔同时摇头。

  “没事,关于阿道夫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他是个偏激又固执的人,我当初劝过他不要太沉迷神秘学,但他完全没听我的话。”哈勒沃森依然看着穆勒的眼睛,

  “你父亲是真正的聪明人,但你还是更像你母亲一点。”

  “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呢?”亚利隐隐察觉到这家伙并非来“兴师问罪”,而是另有目的。

  “最近有人匿名寄给了我三张门票。”哈勒沃森收回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黑色的票券,

  “今天晚上,纽约市立大学有人办讲座,听说是一位从埃及远道而来的考古学家,你们如果感兴趣,可以去见见他。”

  亚利上前接过票券,随口问起:“那位考古学家叫什么名字?”

  “奈尔拉·霍特普。”(Nyarla·Hotep)

  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三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

  只有哈勒沃森不慌不忙,好像并不清楚这个名字只要把中间的点去掉,就是“奈亚拉托提普”(Nyarlathotep):

  “最近世界各地怪事频发,纽约冒出的‘污染’简直不值一提——

  英格兰发生了一场邪教徒大规模自杀事件,澳洲遭遇百年未有的黑沙暴,只是都没有造成太严重的‘无辜者伤亡’……

  除了奥斯曼,硫磺和火焰从天而降,西南地区受灾严重,死伤近万人。”

  “哦,只有那地方啊,还好……咳咳。”亚利话锋一转,“所以这位‘学者’的演讲内容,和最近世界各地的怪事有关?”

  “是的,他专程为此而来。”

  ……

  傍晚时分。

  三人顺利抵达诺克顿下城区,也就是纽约市立大学所在的繁华商业区。

  夏日的炎阳渐渐沉入海面,大街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一下车,亚利便注意到来往的人群有些不太对劲——他们的胳膊和腿上生满一片片紫红色的泡疮,符合第六灾的征兆。

  穆勒果断从背包里拿出酒精,对准身边的两人,劈头盖脸一通喷喷喷。

  呲啦、呲啦呲啦呲啦……

  “干嘛啊?”乌里尔嫌弃地摆摆手。

  “这里好像也有传染病,多消毒,没坏处。”

  “快要下冰雹了。”亚利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轻声叹息。

  纽约市立大学坐落于整个纽约的心脏地带,没有围墙,各个学院四散在华盛顿广场周边。

  四下打听,三人总算找到了文化教育学院用于演讲的大礼堂。

  宏伟的建筑外人头攒动,大门一开,轻轻松松就被汹涌的人流推了进去。

  整个讲座人山人海,不仅有学者,还有记者,以及乍一看很有权势的家伙。

  亚利牵着乌里尔和穆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过层层人群,终于在第一排的角落坐下。

  算不上黄金位置,但也和周围西装革履的大人们格格不入,引来了不少目光。

  这三个小毛孩坐错了吧?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这么想。

  直到灯光忽然暗下,礼堂瞬间鸦雀无声,像是戏剧的开幕。

  一个高大瘦削黑人男性缓步上台,全身墨黑色的衣服,如同一团影子在移动。

  垂直的灯光打在讲座和那人身上,依然看不到墨黑中一丝一毫的纹路,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庞。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一定流淌着古代埃及人的血统,就像那些闻名万世的法老王,所有的埃及农民见到他都会跪拜,没人能说明其中的缘由。

  “诸君,欢迎来到‘救赎’的殿堂。”男人缓缓开口,

  “你们可以称我为奈亚,或奈尔拉·霍特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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