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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红楼:林家嗣子 > 第六章林如海的举荐信

第六章林如海的举荐信(1/1)

  却说林景云这边,回到客栈中,看了看临窗那人来人往的热闹街景,心中仍觉有些恍惚。最初那没有现代化设施的不适感早已消散,但毕竟茕茕孑立,总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寂之感。

  他也想着自己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说不定是寻仙求道的最佳状态,而红楼梦本身便是充满神话色彩,无论是神瑛侍者与绛珠仙草还是那一僧一道,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只是纵观红楼,也没有发现人类得道成仙的例子,他也在怀疑是不是登仙之途已经断绝。

  可自打过了他那名义上父母的头七以后,却有一癞头和尚与一跛足道士结伴找上了他。他想自然是想跟随着他们就此告别俗世,但那癞头和尚却不敢收。

  跛足道士笑着道:“公子是有慧根的,可惜身上却沾染了国运,虽不知这国运想让公子做些什么,但我等不好再将公子带离俗世。”

  “所谓国运,乃是此方国家意识到自己即将衰颓而进行的自救,乃是命中定数。昔者光武兴汉、太宗伐辽等等皆有国运自救之举,不过有些功成有些未竟。”好在癞头和尚又耐心解释,“国运难逆天道,前朝往事有成有败也不值再提。但是林少君,你大可继续求仙问道,只是这方国家便只能按照命定结局来走。”

  林景云点了点头,千百年来,这片土地上的文明无论经过多少摧残,总能顽强留存、幽而复明,并且等来合适的土壤茁壮成长,他是相信有国运的。

  他还想再问,可不论和尚还是道士,都是笑而不答,先后给原身父母上了柱香以后便大笑出门,和尚口中还哼唱着那《好了歌》。

  只一眨眼,两人便齐齐不见踪影,只有中一句“荒冢一堆草没了”在屋内隐约回荡。

  十多年前,大雍显德皇帝御驾亲征北上讨伐瓦什,却不想兵败被俘。两方正僵持着,协商用什么条件赎回显德帝时,瓦什却被西北边来的罗斯给偷了家。大雍与罗斯心照不宣地南北包夹,没几年便将瓦什给吞了个干净。

  在此期间,显德帝亲弟弟昭英皇帝早已登基称帝。却没想到被俘虏的显德帝竟然又奇迹般地跑了回来。就这样,大雍罕见地出现双日同天的情况。

  只是这样还好,对于林景云来说,不过剧本有些熟悉,可是真正让林景云有些坐立不安的是,在苏州,他竟然见到了许多乘着海船来大雍做生意的佛郎机人!

  在结交了几个佛郎机人,对欧洲地理、人种、火器战船等方面有一个初步了解和认识以后,他不禁长叹一口气。果然,不论哪个时空,历史的发展可能会有些出入,倒是整体发展水平与人类文明进程还是大致不变的。

  他似乎知道了他穿越到这里的原因了,但也正是知道如此,他的脑袋都要大了。就这么一手糟糕的牌,想让他翻盘?对不起,我还是去求仙问道吧。

  此番入京,虽然打着求学的幌子,但其实并没有出仕的意思,只是想报答林如海救命的恩情,而后便继续他寻仙问道的旅程。

  思量片刻,林景云出门向店小二寻了笔墨纸砚,又走到桌前伏于案前写了封书信,前前后后修改了数遍,这才交于元柳手中,让他找个驿站寄往扬州。

  ……

  泰王府。

  泰王是昭英帝三子,年纪轻轻便在宫外开府,是朝野有名的贤王。

  “王爷,府外有客来访,来人自称林如海的嗣子。”说着,那传讯的下人将一封书信递上前去。

  端坐在书案处理公务的泰王一愣,捏着狼毫的手也是顿了下来,一边接过信函一边颇为疑惑地向着座下一中年书生装扮的男子问道:“文溪公,林如海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那中年书生想了想,恭敬道:“回王爷,这林如海是左都御史苏锐的弟子,显德三年的探花郎。为人正直,然而性格圆滑,深受陛下信任,因此委任他去扬州做巡盐御史,主持扬州盐政。”

  泰王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取出书信看了看,半晌,才露出一丝颇为古怪的笑,转而将信递给了那中年书生,语气略带嘲讽道:“那林如海想让他的这个嗣子投我麾下谋个前程,可惜是失算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前些日子父皇已经把太子的位置给了老四了。”

  书生接过来匆匆浏览一遍便将信件收好重新放归书案上:“不论怎么说,既然这林如海将他那嗣子吹成天上有地下无的,那便给他几分薄面,总不能面也不见便将人给赶回去。这不是将人给得罪了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见一见总比自暴自弃等死强。若真的天不亡我,说不得会有一些能人到本王身边。”

  林景云随着那引路门人入了大门,自演武场出来,从会客厅路过,朝着泰王所在的书房行去。

  等到了门口,早有小厮禀报了,引着林景云入了其中。

  书房中的泰王听见脚步,只当他是寻常阿谀奉承者,并没有起身去迎,而是静静看着他进来站定。

  “学生林景云,见过泰王殿下,见过,这位先生是?”

  “林公子,在下李溪,字文溪,泰王殿下府中长史。”

  “见过文溪先生。”林景云不动声色地作揖,将这李溪记在心上。他可不信等闲长史能在泰王书房中用如同主人的眼神审视自己,看来林如海说的不错,这泰王虞见济果然是舍得放权的。

  “稀客呀,来来来,赐座赐座。”泰王人前依旧笑得满面春风,“素来听闻林公子才华横溢,颇有乃父之风。怎么不随林御史在苏州为父分忧,亦或者焚膏继晷伏案苦学准备考取功名,反而来了京城?”

  “王爷客气了,只是并非我愿来京,而是父亲命我来此。”

  “哦?林御史命林公子来京,是探访亲友,还是游学寻师?”泰王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随口问道。

  “昔年毛遂自荐于孟尝君,曹刿求见鲁庄公,皆为白衣卿相。学生自然也愿意辅佐明君,为天下百姓寻一份活路,为大雍再谋百年国祚。”

  “咳咳”

  泰王面色骤变,差点被茶水呛到,慌忙打开书房的门,又在周围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耳报神听墙角以后,这才面色难看地盯着林景云道:“当今大雍在天子治下四海升平河晏海清,黎民生活富足,百姓怎么没有活路?

  乃父为国之重臣,受天子信任,你非但不感念皇恩,怎么反而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还是说,你与林御史都有不臣之心?

  今日之言,我念你年纪尚幼,乃是无心之言,速速离去吧。”

  说着,大手一挥,再次端起茶盏,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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