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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大宋举重冠军 > 第61章 :人头落地

第61章 :人头落地(1/1)

  四月十五日,午时。

  易斩首!

  这次陈昭可没像一开始处理黑鸦寨一样,把人从山上押下来后就直接处死了。

  严家再怎么说也是在雁门县称霸了几十年的黑恶势力,他们的灭亡怎么能没有一个盛大的落幕呢?

  游街、公审...到砍头,一个不落!

  拿着严家族谱,对着上面的名字一个个点名,固然能省很多事,但牵扯的人何以百数计?

  陈昭下不去这个手,赵恒也不会让他下这个手!

  在公众面前,宣告严家的罪责,见着曾经高不可攀的严家高层们,像个死狗一样“认命”。

  这无疑是打破了那群乡绅的“不灭金身”,告诉大伙,这些贵族老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脖子上面顶着一个脑袋。

  以后冯、魏两家的人风头过去后,在厂子里想作威作福,那安顺的“羔羊”可就不会如意了!

  而且陈昭在雁门县内也不会呆多久,他在时还能压制一些“想借机谋事之人”,他走了后,雁门县的厂子还要不要了?

  陈昭可不打算相信后人的智慧!

  自己麻烦点,公审了严家众人后,也省得有野心家打着“报仇雪恨”的幌子再危害雁门县的稳定。

  陈昭给足了严家面子。

  斩首大典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一天派人通知到全县各地,这回搭建的高台可耗费的陈昭不少心思,远不是以前用的简陋台子可比的。

  花得都是严家自己的钱,不心疼!

  来参观的人员也远比上次“尊贵”。

  陈知县的“好名声”不仅在雁门县内如雷贯耳,在周围的其他几个县城也是打出了名声!

  毕竟能从开封摇来皇城司的人大老远跑到河东路帮忙抓人的,整个大宋都找不出几个,陈昭是第一个。

  皇城司抓人时,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陈知县只亲切地派出几个队员到各大乡绅家中去询问一下,他们明日要不要到场观摩一下,顺便给点指导意见。

  万一以后他们用得上的时候,衙门还能提供个性化服务。

  要不说雁门县民风淳朴呢,队员们才一开口邀请,那群乡绅就哭着喊着说自己要去,还求着陈昭不要对他们下手。

  真好笑!

  陈知县岂是这冷血嗜杀之人?

  是谁传出的谣言?我要杀他全家!

  为了招待乡绅,陈昭特意叫人在刑场最内层摆了一圈椅子,好让严家人溅出来的血刚好能落在他们身上。

  开个玩笑。

  是让他们不要想起了自己的亏心事,双脚一软,在原地昏了下去!

  今天的主角是要被砍头的严家众人,可不能叫外人抢了风头!

  不然...陈昭只能把他变成主角之一了!

  ......

  “滋~滋~滋~”

  行刑场外已经围了不少特意放下手中活计,前来凑热闹的百姓了。

  这么多人,没有音乐伴奏怎么行?

  有人在拉二胡。

  二胡,唐代由北方一个名叫“奚”的部落传过来的乐器,在宋代还没有展现出属于它的光芒。

  现在大宋的乐器团正被拍板、琴、笛、鼓等乐器统治着。

  至于二胡的高光,要在到八九百年后,碰到一个叫“阿炳”的贵人,才能真正绽放出来。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但此人拉得二胡也极为不错。

  一个乞丐,穿得破破烂烂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二胡,看似懒散,实际上每一个音都拉到了它该在的位置上。

  每一个停顿,都是神来之笔,有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悲凉啊~悲凉!的确听得有一种“人头落地”的感觉。

  “拉得挺不错的。”陈昭赞叹道,吩咐身旁的王浩:“去问问他是何人,有没有兴趣到雁门县衙门做事?顺便将这袋钱给他。”

  陈昭递过去一个袋子,钱不多,装得都是铜板。

  至于招这个乞丐入伍...

  也能说是陈昭起了爱才之心,雁门县接下来一段时间要重发展!

  百姓们的娱乐活动也要跟上,不然和牛马有什么区别?

  你想想,若是以后陈昭再抓到歹人砍头,边上再有一首应景的二胡声响起,这感受...噌噌噌!

  黄万峰笑着恭维道:“陈知县,有您这种英明的知县治理,难怪雁门县会人才倍出啊!”

  在三日前,黄万峰等人就完成了任务,就要带着疑似李彦宗的尸体回去的,但被陈昭拦了下来。

  人家大老远过来帮你,帮完了就赶人家走,这是待客之道吗?

  于是乎,在这接下来的三天时光里,陈昭带着皇城司众人在搜查严家同党的途中,顺便领略了一下雁门县的大好风光。

  黄万峰表示十分满意,但他真的得带着李彦宗的尸体回到赵恒面前交差了。

  陈昭表示理解,并请他看完了这一场再走。

  不得不说,陈昭真是个审讯人的天才!

  他那些折磨人,不对,是审讯犯人的手段让黄万峰大开眼界。

  这种人不去皇城司做事真的可惜了...

  和黄万峰互相吹捧两句后,陈昭来到两位家主面前。

  上回有了陈知县的保证,他们开心了许久,昨日得到自己“老兄弟”要被斩首的消息,他们还是最早来捧场的人。

  但才过来,就被弄了个“下马威”。

  这二胡声...怎么越听脖子越凉啊?

  你问陈昭脖子凉不凉?

  当然不凉啦,他心里有没有鬼。

  “冯家主、魏家主,好久不见!这二胡声拉得怎么样?”陈昭笑着问道,手还亲昵地搭上两位家主的肩头。

  本就心里有鬼的两人,被陈昭接触后,更显坐立难安,在心中一遍遍地给着自己暗示:

  “被砍头的不是我,是严家;被砍头的不是我,是严家...”

  强忍着不安说道:“此乃天籁之音!”

  听完就上天去了,可不是“天籁之音”吗?

  陈昭还想恶心两位家主几下,但王浩走了过来,打断了他:

  “陈知县,那位高人说他自由散漫惯了,不愿被官身束缚。”

  陈昭扭头望去,二胡声早已停止,那乞丐,不,那高人也已经隐没于人海之中,不见了身影。

  (这该不会是随机刷新的NPC吧?)

  “钱他收了没有?”陈昭问道。

  王浩将袋子递给陈昭,说道:“他只取十文钱,说他一曲就是这个价格。”

  “真高人啊!”陈昭感叹道。

  “太好了!”两位家主心中狂喜,但却假惺惺地安慰着陈昭:

  “陈知县,有缘再会重逢嘛!”

  说得也是,陈昭点点头,不再纠结。

  本就是随意落笔,能有收获最好,没有也不要紧。

  严家也是有福气,行刑时还自带BGM。

  “咚、咚、咚”铜锣声响起,午时三刻已到。

  陈昭招呼着众人坐好,自己也坐了下来,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很快,犯人就被押了上来。

  好菜要放在最后面上,严桧几人也是最后才上场的,现在被推上前台的都是一些小卡拉米。

  但这也竟是相对于陈昭而言的,对于雁门县的普通百姓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罪孽深重,乃一等一的祸害。

  由剿匪队队员绑着他们上台,不封口,其苦苦哀求之声响彻整个高堂:

  “陈知县,求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回去种田都行!我以后一定做一个老实的农民!”

  “陈知县,您若能饶我一命的话...我家中还有千贯钱,给你,全都给你!”

  笑话!

  这么长的时间了,陈昭早就将雁门县中,严家人可能藏钱的地方翻了个遍,有没有钱,陈昭会不知道?

  还有一千贯...就想从陈昭手上买命?你打发乞丐呢!

  那人眼见着自己离行刑的“屠夫”越来越近,陈昭还安安稳稳地坐在地上没个表示。

  看他那悠闲样,直面这等血腥场景还看得饶有滋味!

  是不是还要给你上杯茶啊?

  他好像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渐渐分离了,双胯之间,也不自觉地流出“黄白之物”,显然被吓破了胆子。

  精神恍惚之间,嘴巴也口不择言起来:

  “陈昭,你个狗娘养的!不过是一个被贬了职的七品官,就应该老老实实地仰仗我们严家的鼻息而活,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

  “还不快快把老夫松绑,不然,我非得到家主面前去告你一状!”

  ......

  这人已经被陈昭吓出失心疯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讲,还幸亏他只骂了陈昭,陈知县大度,看在他是将死之人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不然...他要是嘴巴里面再蹦出些不该出现的人名,他全家的命,陈昭就算是想保,那也保不住了。

  当然,他也没那个机会了!

  这人实在是聒噪得要紧,刽子手觉得耳边就像是有只“嗡嗡嗡”的苍蝇一般。

  太吵了!

  将他抓过,小酒一喷,顷刻炼化!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溅了有三尺高!

  他那还在嘴中没说完的半截话也再没了说出口的机会。

  残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很快就被人给拖走了。

  百姓们之前都聚精会神地看他被砍头,别说话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在第一人下场,第二人上场时,才有闲隙讨论一二:

  “刚刚砍头的那人...是济业粮行的掌柜严开业吧?”有人问道。

  严某在衙门的大牢里吃了苦了!

  相比于往日消瘦了不少,还一副可怜虫做派。

  即使是再熟悉的人见了,也不敢确定此人和被斩首的严掌柜扯上联系。

  但严开业的恶名也是在雁门县打出了赫赫凶名的,很快有人给出了答复:

  “对就是他,他那张脸,某一辈子都忘不了!”

  卖米缺斤少量也就算了,还往里面掺灰、掺草!

  把旧米当成新米卖,要不是背靠着严家这棵大树,垄断了城西的米店,而且城东、南、北三个地方的米商和他是一个德行。

  不然雁门县的百姓们非得让他知道“五代乱世”时,把人肉当成狗肉卖,甚至价格比狗肉还低的这一“盛景”是如何上演的!

  但陈知县没那么血腥,只做砍头处理。

  “好,杀得好!”百姓们心中很是畅快。

  陈昭特意不做“封口”处理,就是想要让严开业等人多多在百姓面前出点丑,散散百姓的怨气,他们压抑得太久了!

  而严开业的“不封口”是为了百姓,那严桧等高层的“封口”,就是顾忌冯季等乡绅了!

  砍个头有什么麻烦的?

  压上去,喷口酒,再来一刀,脑袋就掉下去了。

  效率快得很!

  很快就轮到了严桧。

  他的嘴巴和以往一样用“不可名状”之物堵着,但眼睛可还睁着!

  看到完完整整地坐在台下的冯季和魏琅两人,整个人像上岸的鱼一样剧烈地挣扎起来。

  同时也看向了两人中间的陈昭:

  “你不是答应我要让他两人下去陪我的吗?”

  情绪之激动,硬是从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嘶吼声。

  而陈昭只是微笑。

  蒸馍,你不服气?

  不服气来咬我啊!

  至于心里有鬼的两人家主看到严桧就心虚很多了,生怕他嘴里的布条突然掉落,然后严桧的狗嘴里吐出几根“象牙”来,吓死他们。

  陈昭也凑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敲打的机会:“冯家主、魏家主,严县丞好像有些心里话想要和你们说啊!要不要听一下?”

  听个屁!

  那张壮纸是陈昭当着他们的面烧的,但严桧可还活着!

  那样的壮纸,陈昭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再给这个黑心小子点时间,指不定又要被他编造出许多猛料。

  而事件的真假...

  只能让他们亲自下去和严桧探讨一二!

  可以说,两人是现场最希望严桧(最好连带着陈昭一起死的人),没有之一!

  “陈知县,我们呢可是良民,天大的良民!怎么会和严桧这个恶囚有什么牵连呢?”

  “是这样么...”陈昭遗憾地叹了口气:“本官以前见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那有的事!”两人尬笑道。

  在三人的谈笑中,严桧的行刑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任你官位再高,生死之间的界限,也是一刀的事。

  “咣当”一声,严桧的人头落地。

  而于此同时,雁门县也将迎来属于它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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