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善主们转身面对卓戈。“陛下，看见了吗？

　　他们感觉不到痛苦。这也就是无垢者能够打败多斯拉克轻骑兵的原因。

　　轻骑兵全是血肉之躯，而无垢者却能摆出纹丝不动的长矛森林。这样的冲击必将使得骑兵伤亡惨重。”

　　“用板甲重骑兵，或者具装铁骑。”卓戈终于开口评论了一句。

　　“只要有几千装备长马刀的板甲重骑兵，恐怖的质量和冲击力就足以碾碎他们。厚实的板甲能够规避大部分伤害，一个重骑兵至少能够砍倒三个无垢者。”

　　善主们不好反驳，只得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开口道：“即使是这样，无垢者也可以用长矛刺马。”

　　摩洛这下听明白了卓戈的用意，这是在贬低无垢者好接着讲价钱呢。他接过话头：“即使是那样，即使重甲骑兵摔了下来那也是披甲战士。

　　他们力气大，个头高，还穿着厚厚的铠甲。他们完全可以用剑劈砍这些太监。我看一个人也能杀死好几个无垢者。”

　　又一个善主开始冷静反驳：“你猜猜，一个身穿重甲的人从高速飞奔的马匹上掉下来会变成什么？

　　即使他们还能够作战，无垢者久经训练的纪律和默契也能够发挥决定性作用。

　　他们将会三个或者五个人配合着使用长矛，他们将会从不同的角度刺向这个披甲战士。

　　你以为，这个披甲战士手上的大剑真的能够碰得到无垢者吗？”

　　卓戈最后总结道：“无论如何，无垢者都没和维斯特洛的骑士交手过。究竟效果如何，只有试了才能知道。”

　　摩洛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所以说，这样的太监究竟要多少钱一个？”

　　答这话的人长袍上装饰着银色流苏：“如此神奇的军队自然价格不菲。

　　在渊凯和弥林，购买奴隶剑士甚至可能比买他们的剑便宜，但无垢者是全世界最精良的步兵，个个经过多年训练。

　　他们好比瓦雷利亚钢，历经反复折叠锤打，直到比世上任何金属都更牢固，更有韧性……”

　　真是啰嗦！摩洛继续不耐烦地提问：“他们的装备怎么算？”

　　“短剑、盾牌、长矛、凉鞋、尖刺盔和夹层外衣都随身附送。他们也可按您的意愿穿戴任何样式的盔甲，但盔甲必须由你提供。”

　　卓戈没兴趣听那些。虽然算下来一千无垢者就要花费十万金币，但如今的他已经身家不菲。他问到：“你们有多少无垢者待售？”

　　“目前还有二千名经过充分训练的无垢者。我们只按单位出售，整千或是整百。从前我们整十地卖给顾客当贴身护卫，结果证明效用不佳。

　　十个太少，他们和其他奴隶，甚至自由人混在一起。于是就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身份。”

　　卓戈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他直截了当地问：“为何只剩两千人？”

　　一个年轻善主急忙回答：“已经有5000被卖出去了，买主是渊凯人。不过为了向马王陛下体现阿斯塔波的价值，我们不是没有办法收回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似乎在暗示着某种可能性。卓戈一听，便明白这些人还想谈别的什么条件。

　　他不屑地说：“你们是在欺骗我。以无垢者的价格，渊凯人根本不可能将他们买下来。他们就算买下来，在打完这场仗后就没用了。

　　即使他们想要折价出售以收回成本，一时之间也绝对找不到合适的买家。所以根本不可能买整整5000无垢者。”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相反，结盟的阿斯塔波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和价值，可能会临时派5000无垢者组建联军。”

　　最年长的那个善主见状，狠狠地敲了一下年轻善主的头，然后向卓戈道歉：“马王陛下，请原谅他的无知。他不应该编造这样的谎言。”

　　他还质问年轻善主：“如果别人都认为我们卖出去的无垢者还能想办法抢回来，又有谁会买我们的无垢者呢？”

　　这真的只是个偶然事件，是一个年轻人突然冒出来的坏主意吗？

　　卓戈冷笑一声，也没戳穿他们。他的心里清楚，这两个人不过是在演双簧，想要凭空变出更多筹码。

　　他知道，横亘在阿斯塔波与多斯拉克王国之间还有两个问题，那就是驻军和税收。

　　卓戈的目光扫过善主们：“阿斯塔波的无垢者，我可以购买。但驻军和税收的问题，我们也需要解决。”

　　善主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卓戈卡奥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最年长的善主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马王陛下，关于驻军和税收的问题，我们可以进一步商谈。”

　　最年长的善主，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声音沙哑而有力：“那5000无垢者由一个名叫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的善主率领。

　　阿斯塔波可以命令他攻击渊凯大军，我们还能命令他率军为马王征战维斯特洛。

　　因为他的妻儿家事产业奴隶都在阿斯塔波，他本人也是世代在阿斯塔波长大的善主。”

　　这个善主继续说道：“马王只需要为雇佣这5000人支付少量的金龙。但条件是，马王只能在阿斯塔波的税收和驻军中选一样。”

　　卓戈听了这条件，有些犹豫。

　　如果没有驻军的话，怎么能够保证阿斯塔波的忠诚？怎么保证阿斯塔波的税收收到手里？

　　但如果选择驻军的话，自己还得花钱养着他们。浪费了金钱和军力得到一座城又有什么用？

　　卓戈想了许久，看着面前的这八大善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告诉这些人：“这两个我都要。”

　　还没等这几人反应过来，他继续说，“我可以将你们几个封为世袭贵族。由你们组成的议会可以世代统治阿斯塔波。”

　　善主们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此前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玩法。没想过，他们可以依靠马王的军力，获取政治上的世袭地位。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开始尝试在彼此的眼中寻找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