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在阿斯塔波的城门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马王卓戈骑着他那雄壮的战马，率领着他的多斯拉克战士，缓缓进入了城池。

　　八大善主跪在道路两旁，以最谦卑的姿态迎接着这位征服者的到来。

　　卓戈的目光扫过这些跪拜的善主，他在马背上微微颔首，向摩洛投去了满意的目光，表扬了他一句：“干得好，摩洛。”

　　然后，他连马都不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八个跪着的善主：“虽然你们已经悔过了，但也曾和渊凯人一同抵抗。

　　你们打算为抗拒伟大的多斯拉克人付出什么代价？”

　　几名善主显然是早有准备。他们跪在地上，朝周边几个站着的奴隶使了个眼色。那些站着的奴隶立刻露出惶恐的神色，紧张地俯视着地上的主人。

　　随后，奴隶们迅速地下去，将一队无垢者带了上来。

　　这些无垢者，身着统一的盔甲，手持锋利的武器。他们面无表情地站立在善主们身后，仿佛是一群等待命令的战争机器。

　　最年长的那个善主抬起了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为了补偿我们的罪行，我们决定免费赠送马王陛下一千名无垢者。”

　　卓戈的目光在这些无垢者身上扫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他知道这些无垢者的价值，也知道他们将在未来的战争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很好。”卓戈这才满意地允许他们起身，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王者的宽容和大度，“我接受你们的补偿，但希望你们记住这次的教训。”

　　善主们纷纷起身，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次与马王的交易虽然代价不菲，但却成功地保住了阿斯塔波的安全，也为他们带来了一个强大的盟友和生财之道。

　　卓戈卡奥转头看向摩洛，示意他记录下这次的交易。

　　然后，他带领着多斯拉克战士，继续前进，穿过了阿斯塔波的街道，向着城市的中心广场行去。

　　在广场上，无垢者们已经整齐地排列好了队伍，等待着他们的新主人——马王卓戈卡奥的检阅。

　　无垢者中的一半多有多斯拉克人或拉札林人的古铜色皮肤与杏仁眼。

　　但也有自由贸易城邦人、白皙的魁尔斯人、黑檀色的盛夏群岛人，以及其他一些不知是何种族的人。

　　某些人有跟八大善主一样的琥珀色皮肤，以及古吉斯民族所特有的直立头发。这无疑是吉斯人的血统标志。

　　摩洛见状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们居然连同族都买？”

　　此时，一个身上饰有金色流苏的善主已经基本摸透了这人的脾气。他笑着开口道：“就好像你没卖过俘虏的多斯拉克人一样？

　　按照你的说法，这应该叫拯救他们。我们给了他们吃穿，避免了他们被饿死。难道不足以体现善主们的伟大和仁慈吗？”

　　摩洛无法反驳，只是笑呵呵地答到：“既然这样，那我也和你一样仁慈。”

　　摩洛不再多说，而是好奇地看着这些步兵，他得搞清楚科霍尔战役是怎么败的。

　　这些士兵有高有矮，年龄在十四岁到二十岁之间。

　　他们全都脸颊光滑，而那一双双眼睛，不论黑色、棕色、蓝色、灰色或者黄色，其中的神采都没丝毫差别。

　　摩洛只觉得，这些人简直一个模子打出来的。他旋即想起他们根本不是男人，而是太监：“为何要阉割他们？”

　　摩洛通过奴隶女孩传递话：“都说男人比太监强壮呢。”

　　“从小被阉割的太监不会有维斯特洛骑士的蛮力，这是事实。”问题被翻译后，善主开始回答。

　　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看着骑在马上一言不发的卓戈。他心里明白得很，明白究竟谁才是这里的新主人。

　　“但别忘了，公牛也很强壮。但在竞技场里，每天死的都是它们。我听说，一个九岁的女孩就在弥林竞技场中杀了一头。

　　无垢者有比力量更重要的东西——纪律。我们以古帝国的战斗方式训练他们，他们就是步伐一致的古吉斯军团的重生，绝对服从，绝对忠诚，全无恐惧。”

　　这人走到一个太监面前。这是一位高大的年轻人，有里斯人的蓝眼睛和亚麻色头发。

　　“给我你的剑。”

　　太监跪下来，拔出武器，剑柄朝前递上。这是一柄短剑，适合戳刺而非劈砍，但剑刃仍十分锐利。

　　“起立。”

　　“是，主人。”太监站起身。

　　随后善主缓缓地把剑由下至上划过他的躯干，从肋骨到腹部留下一道细红线。接着又将剑尖戳进粉红色的下方，并开始来回切割。

　　鲜血从奴隶的胸膛缓缓流淌而下。摩洛饶有兴趣地看着伤口，卓戈也死死盯着无垢者脸上的表情。

　　善主猛地挥剑下砍，使它滚落到砖地上。

　　无垢者胸前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圆圈，血如泉涌。但他没有动，直到克拉兹尼剑柄朝前把剑交还：“好了，到此为止。”

　　无垢者依旧面无表情：“小人很高兴为主人效劳。”

　　乔戈听了忍不住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东西？”

　　“是勇气之酒的缘故。那并非真正的酒，而是由颠茄、血蝇幼虫、黑莲藕及其他秘方调制而成的饮料。

　　从被阉割那一天起，他们每餐都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感觉变得麻木，直到战斗变得无畏，直到不怕任何折磨。

　　任何秘密都可以放心交给无垢者保管，还可安排其守卫会议厅，甚至卧室，丝毫不必担心会遭偷听。”

　　阿戈的关注点却有所不同：“他们真的是太监？太监能有这样坚定的意志？”

　　“在渊凯和弥林，制造太监的方法是除去袋子，但留下金金。这样的人不能生育，却还可以立棍，只会造成麻烦。

　　我们把金金也除掉，什么都不留。无垢者是全世界最纯净的动物。”

　　鸠摩卡奥这时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他装作不经意地询问：“能不能讲讲，他们具体是怎么训练的？”

　　鸠摩说这话当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能够掌握训练无垢者的技巧，那岂不是就既能赚大钱又能拥有更多的战士？

　　一个善主却是无所谓地答到：“在赢得尖刺盔之前，无垢者必须拿一枚银币去奴隶市场。他得买哭叫着的新生儿，并在其母眼前将其杀死。

　　这样我们方能确定他心中未留有丝毫软弱之处。通不过这项测试的太监远少于通不过狗的测试的。

　　在每个男孩被阉割的那天，我们给他一条小狗。他必须养到第一年结束，然后亲手掐死它。

　　做不到的家伙将被立刻处决，其血肉喂给存活下来的狗吃。我们发现这对他们而言是最重要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