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鬼偶静静地立在身边,让常敬良回忆起了小时候看茅山僵尸满屏蜡人尸身的童年阴影。
霍先生行至屋内,在深红色茶几前,履席而坐,轻轻拍手,两位没有刻画面容的侍女人偶,端着茶水走了过来,放在桌上。
香气弥漫,茗清如沐,闻上去是便是好茶。
“在下姓常,敢问先生尊名,来此求学一遭,自是想铭记。”常敬良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将沐小微因紧张而无意抖动的小腿按住,用眼神告诉对方不要再发言,以免再说错话。
少女心领神会,抿着嘴唇,将嘴巴闭得死死地。
红袍男子端起香茗,自顾自地摇头,“只是请教又未拜师,何谈姓名,我向来孤僻,你就称我为霍先生便可。”
见到对方不肯相告,常敬良暂时作罢,问多了反而起疑。
霍先生放下茶碗,低头言道:“常小友所理解的鬼偶已是不差,可惜有些事没有我等看的那般简单。”
“哦,求先生赐教。”常敬良恭敬地说。
“人生在世常有遗憾,然世间最大的遗憾莫过于亲人,友人,爱人的离世。”
“子欲养而亲不在,情未言而身先死。”
“才是真的让人痛彻心扉。”
霍先生从榻上站起,走在那密密麻麻地鬼偶面前,背手而立。
“我做的鬼偶都是覆盖着原身记忆的,所有人都是对方心中最怀念的模样。”
“小友,你说如果鬼偶能做到样貌,声音,仪态都与活人相似,人还能辨别吗?”
常敬良望着这成山的鬼偶,对方此话所言不虚。
那陈掌柜的妇人鬼偶便已与常人无异,若他还未踏上修行之路,绝对看不出任何端倪。
“先生所言不假,只是人死如灯灭,即使模仿的再像,也并非故人,不过是骗骗自己罢了。”
他的话音未落,霍先生自是负手而立,长笑一声,周围炁韵飘荡,红袍随风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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