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疾病?他健康得很,除了上次吞云吐息给自己吞得冒风伤寒天天打喷嚏打嗝之外,他就很少再得过什么病。
“这里很安全,应该不会有谁突然闯入深山来打扰一条蛇蜕皮。”
白迁继续吐着信子,已经确认过四周无外物打扰的他慢悠悠地盘卷在了那灰石之上,开始用自己的鳞片不断磨蹭着灰石的棱角。
在那遥远林间小径,曲折蜿蜒,最终引领至一方静谧之地,一株千年古柳,独立于溪畔,枝叶如盖,遮天蔽日。
古柳之下,岁月悠悠,满地青苔铺陈,翠绿欲滴,仿佛最细腻的织锦轻轻覆盖每一寸土地,这青苔之上,一抹莹白显得格外醒目。
白蛇缓缓蠕动,身躯逐渐紧绷,由缓到急再由急到缓,如同在独邀一块巨石共舞,可惜灰石不解风情,任凭白蛇如何缠绕也屹然不动。
随着一阵轻微的撕裂声,蛇皮自尾部开始,缓缓裂开,白蛇似乎感受到了痛苦,却又异常平静,他用力摩擦着身下的灰石,每一次摩擦都伴随着沙沙声响,没过多久,白蛇终于费力地将头钻出了蛇蜕,一点点向外爬动。
白蛇在蜕皮之后,体表的鳞片恍惚若新生,恍若上等玉石玛瑙光滑晶莹,银白之中似还蕴含淡淡蓝泽。
此时,白迁的蜕皮进度已经完成了一小半,在蜕皮过程中他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法对外在环境做出迅速的反应。
因而蛇类的每次蜕皮都如同渡劫。
可也就是他觉得希望在际之时,一阵阵山歌声随着脚步踏过枯叶的声音传来。
“哎——嘞嘞嘞,
山深林密路难知,蛇影潜行草间低,
捕蛇人不易,心向自然齐。
曦光微露照我行,雾锁青山鸟不惊,
一曲山歌随风起,唤醒林间万物灵——“
“哎——哎嗨嗨嗨嗨呦——”
一瞬间,白迁大脑“嗡”地一声,直觉要糟。
他明明已经找了一个绝对隐蔽的地方,深山老林,四周毒蛇猛兽环绕,正常人绝对不可能找到这里才对,可那歌声反倒是变得越来越近,就像是唱那山歌的人早就发现了白迁,特地为他而来。
而且根据歌声的意思,那唱山歌的人十有八九是捕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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