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身镶嵌白玉,轿门半掩,帘布轻摇,隐约可见内部铺陈着那软和红绒毯,似乎还留着它上一任主子未散的余香。
两只纸狐站与花轿两侧,四目无神地不知在望向何处。
“轿下何人?”
轿子内里传出一声花腔,听此,黄二爷又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几个白眼。
不就是这狐狸把自己叫到这儿来,现在又在搞什么名堂,果真赤虎座下没一个正经好东西。
当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对着狐狸说出口,只得规规矩矩再度作揖:“娘娘,黄马观观主黄文元求见,不知娘娘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你确实是罪过,而且罪孽深重。”
闻言,黄二爷立即抬起脑袋:“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娘娘不是来送请帖是来找茬的?”
“啊对了,你不说这请帖我都忘了还有此事。”
轿里狐狸懒洋洋地说了一声,随后便直接将一张请帖丢出帘,可也就是这么随手一丢,那请帖竟如利刃般“噌”地钉在地上入土半截,若非黄二爷躲得快,刚刚这东西怕是要削掉他半个身子。
“狐狸!你!!!”
黄二爷当即就怒了,一旁悲喜二狐直接掏出铜钱剑对准了他。
“你敢对娘娘不敬!?”
“嘿,不过是个几百年修为的狐狸,仗着老虎罩你狐假虎威,你还真当我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