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狐的话音落下,两只狐童的身影瞬间消失,没过多久,它们随着一阵烟再度出现。
笑狐手里捧着瓷碗,瓷碗中装着瓜果糖球好不丰盛,而悲狐则手持乐器,乐器赫然是一把二胡。
见到烟雾后,白狐深吸一口气,只叹这次民间的香火气倒是越发好闻。
接着,她随手从笑狐端着的碗中抓了一串葡萄折出一小串塞入口中,拿起那把二胡置于膝弯,也不将其拉响,而是就一爪摁着里弦,一爪勾动下方那长弦弹奏,“砰砰砰砰”竟也弹出了几分快律。
伴着节奏,狐狸尾巴飞快摆动,身边的两个小纸狐人也是乖巧拱起手,陪着主子欣赏起这三蛇缠斗来。
“娘娘,您觉得里面谁会赢?那条过山峰可是硬家伙,上次喜狐从那边过都险些被它给吃了。”
悲狐蹭了蹭自己不存在的眼泪,声音仿佛那被风穿过的纸窗户,喜狐却仍旧笑眯眯:“对咯,对咯,我上次被咬掉咯脑袋耶,还好娘娘又给我换了个新脑袋耶。”
它又道:“新脑袋不知道用哪方人皮造纸,说话都带口音,那条杀我的蛇太吓人咯,我不觉得小白能赢,但是小白太好看这么死了也太可惜咯……
娘娘,小白要是死了能把他的蛇皮给我当画皮吗。”
悲狐听罢,当即哭泣:“你怎么这般残忍,你的皮已经堆了一箱子,要给也应当是给我。”
“给我咯。”
“给我!”
“给我咯!”
二狐争执不休,白狐也没有理会它们,只是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专心致志拉着自己的二胡。
她高叹一声,声音徒然变得尖锐洪亮,如同那戏台上的旦角开腔,而底下,白迁也不再与那两条蛇对峙,“嗖”地一声,如同利箭离弦。
白狐还在唱着戏调,唱那——
“噫吁嚱!噫吁嚱!”
“巨蟒蜿蜒出幽暗,鳞光闪烁映日红。
白蛇身姿矫若龙,首尾相衔势如虹。
一蟒怒张血盆口,猩齿闪烁欲吞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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