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路灯下,一辆黑色劳斯劳斯正在快速行驶。
“梁先生,您还记得我对吧。”辛幼蓉小心翼翼地试探。
梁少琛转过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我在你眼中已经到了有老年痴呆的年纪了吗?”
老实说,梁少琛其实长得很年轻,只不过他衣着打扮都是偏成熟稳重,特别是那副平光眼镜将年龄感蹭蹭的往上拉。
这个调侃,将凝重的气氛略微打破一些。
辛幼蓉靠近梁少琛一些,大着胆子道:“请问我那天晚上有什么让您不满意的地方吗?”
那双妩媚又清澈的狐狸眼,有不解和嗔怪。
嗔怪......
那天晚上,她在沙发上被自己弄狠了,转过头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像是一只随时要咬人的小狐狸。
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倒是比在会所畏手畏脚的样子可爱很多。
“为什么这样问?”梁少琛从她掉角色这件事,大概能猜到一些。
不过他谨慎惯了,宁愿明知故问,也不会给任何人从他嘴里套到话的机会。
辛幼蓉轻咬下嘴唇,微微低头,将自己侧脸最优越的角度展示出来,“那天以后,我被软封杀了。可是我不相信,这是梁先生的意思。”
虽然她在家里跳着脚骂了梁少琛一个星期,但是该给的台阶还是要给。
辛幼蓉知道自己在梁少琛眼里就像蚂蚁一样无足轻重,像她这样的人,梁少琛轻轻吹一口气就可以让她一辈子翻不了身。
梁少琛玩味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
辛幼蓉忐忑地跟着梁少琛,进入电梯后发现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进入房间后,辛幼蓉立马发现这应该是梁少琛常驻的总统套房。
衣帽间里装满了各种男式服装不说,单凭那股檀香味就太有代表性了。
梁少琛往客厅走去,辛幼蓉灵机一动拐进了衣帽间,从衬衫区域取出一件跟他身上那件相似的白衬衫。
“梁先生,您换完衣服以后,我会帮你洗干净的。”辛幼蓉呈上那件全新的白衬衫。
“谁告诉你,我要换这个了。”梁少琛眼皮也不抬,开始解西装外套的扣子,“去取件浴袍来。”
浴袍......
辛幼蓉的脸腾地就红了。
那天晚上,她被逼急了想要逃跑,被他抓着脚踝拖回来,用浴袍带子捆住了双手......
衣帽间内,光是浴袍就挂了七八件。
犹豫再三,她避开了跟那天相似的奶白色浴袍,选了一件黑色的真丝浴袍。
磨磨蹭蹭出来以后,辛幼蓉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梁先生?”
“进来。”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
辛幼蓉的心情复杂起来,这大哥是什么意思?
邀她共浴?
莫非她其实爬床成功了?只是他反射弧比较长?
泼天的富贵好像又开始向她招手了。
辛幼蓉将连衣裙的领口往下拉了一些,面带娇羞地走浴室。
一进门,看见梁少琛裸着上半身站在浴缸旁边放水,价格不菲的白衬衫被他随意扔在了脏衣筐里。
“把浴袍放下,你去客厅坐着等我一下。”他应该是刚刚洗过脸。
没有戴眼镜,脸上挂着水珠,桃花眼角的褐色小痣衬得这张端方的脸有些妖冶。
难怪他平时要戴眼镜,不然还真是有几分勾人。
辛幼蓉悄悄咋舌。
“梁先生,不需要我帮你洗吗?”辛幼蓉一语双关。
喝完酒以后,她脸颊和嘴唇比平时更红,整个人看起来也更加艳丽了。
随着她放下浴袍的动作,胸前的雪白有些晃眼睛。
梁少琛多年一直保持着清心寡欲,无懈可击的状态。他下意识就排斥这种艳丽之色,正想叫她离开。
但是身体却比脑子更加诚实的燥热起来。
辛幼蓉一脸无辜地走过来,用毛巾轻柔地帮他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水珠,“梁先生,你有点出汗了。我帮你擦擦吧。”
梁少琛虎躯一震,瞳孔剧烈收缩。
上次的事,他查清楚了。辛幼蓉只是从一个服务员那搞到房卡,并不是其他人派来爬床坏事的。
他原本打算换完衣服就和辛幼蓉聊聊,给她补偿资源的事。
这姑娘爬床的心思怎么就这么坚决?!
梁少琛一把拽住在自己侧颈捣乱的手,“你想要什么资源?你说。”
辛幼蓉不敢开口了。
因为他看起来有点吓人,眼尾泛红,胸口剧烈起伏,抓着自己的手力道很大。
不就是对他有所图吗?至于气成这样吗?
辛幼蓉暗中腹诽。
这梁先生年纪也不小了吧?怎么连最普通的钱色交易都接受不了,非得玩真心?
“我什么也不要,我是真心喜欢梁先生的。”辛幼蓉睁着眼睛不敢眨,终于逼出一点泪水。
卷翘的睫毛上挂着莹莹泪珠,狐狸眼内满是似水柔情,真真我见犹怜。
梁少琛呼吸滞了一下。
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战,他终于承认自己的审美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高雅脱俗。
他抵抗不了这种艳俗的人间尤物。
见梁少琛没有说什么,辛幼蓉直接扑进他怀里,颤抖着声音撒娇:“哥哥,别拒绝我。”
有些事梁少琛自己可能不清楚,但是辛幼蓉比他清楚。
从那晚一夜五次的疯狂程度来看,他明显是对她很满意的,至少对她的身体很满意。
经过辛幼蓉的这段时间的反思和分析,梁少琛应该是那种闷骚,假正经类型的男人。
所以可能对这种金主关系有点排斥。
可他要是真对她没点那方面的意思,为什么今天要领她回房间,还又是脱衣服又是进浴室的。
面对这种口嫌体正直的金主,她必须得主动。不但要伺候好对方,还得把道德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是她蓄意勾引的,金主爸爸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辛幼蓉脸埋在梁少琛滚烫的胸口,被自己的敬业感动得都快落泪了。
不但照顾到了金主爸爸的身体,连心理都这么无微不至。
这要是有个十佳金丝雀评奖比赛,她必须坐评委席!
正当她自我感动时,那双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大手,不知何时勾上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