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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红楼:林家嗣子 > 第四十章冬至前夕

第四十章冬至前夕(1/1)

  “秦姑娘,听晴雯说你今日兴致不高,可是昨夜没睡好?”林景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西耳房。

  屋中传来跑动声,很快,房门被打开:“林公子万安。”

  “嗯,你们姑娘呢?身子好些了吗?”

  宝珠将身子侧开:“姑娘在屋中坐着呢,公子快请进。”

  林景云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下,对着不远处一直盯着这边的晴雯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你不是一直关心秦姑娘吗,怎么又不好意思进来了,快过来吧,咱们一起瞧瞧。”

  对于秦可卿,林景云还是很好奇的,不只是因为她那绝美的容颜,还因为她是那警幻仙子的妹妹。他倒是渴望能似宝玉一般梦游太虚,那一定要讨要一两卷修仙功法才是。

  “林公子,晴雯姑娘。”

  “秦姑娘莫要客气,可是夜里没睡好,晴雯刚刚便催我来看看你呢,这不,宝玉刚走我便过来了。”

  身后的晴雯小嘴一撇,我可没有关心她,明明是您自己个儿想来的。

  秦可卿听了林景云的话,心中一暖:“劳烦姐姐关心,一直以为姐姐是个不苟言笑,不好相与的,不曾想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可卿在此谢过姐姐了。”

  秦可卿比晴雯还要大几岁,称呼晴雯姐姐,她只是因为进院的时间晚于晴雯,叫声姐姐以示尊重。

  晴雯没想到自己也能被夸,其实她对于秦可卿这样相貌出众、识得文墨、还出身清白的女子心中是有些自卑的。能被她恭维,心中好似三伏天中喝了一杯冰水一般舒爽。

  也忘了刚刚还心有不满:“可卿姐姐这话说得真是极妙,倒叫我这心窝子都暖了起来,真真是比那春日暖阳还让人舒心呢!姐姐若是有什么心事,尽管说与我听。在府中数年,还是与许多丫鬟下人相熟的,若是缺些什么,我必能帮你采买齐全。”

  两人坐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俨然成了极要好的朋友。

  女子之间的手帕交总是莫名其妙,能因一句话结缘,也能因一句话翻脸。

  “等我一会儿去府里的库房中给你抱一床崭新的被褥来,那些可都是绣娘用新棉花缝制的被褥,睡起来可舒坦了。咱们院中虽然也是崭新的,可毕竟不是新棉,不似那般滋润。”

  “多谢晴雯姐姐了,倒也不必如此麻烦。”秦可卿有些犹豫,吞吐半天才道,“毕竟这里是贾府,虽说宁国府与荣国府并不是一处,终究是心里有些别扭,那不如在房中待着,眼不见为净。”

  林景云心中也有此感,将贾府绑上泰王这驾马车上以后,对他而言,贾府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是时候寻个借口搬出去住了。

  总不能一直留在府中帮他们看孩子吧?

  “秦姑娘,明儿便是冬至了,若是想家的话,我可以安排马车将你送回去。”

  秦可卿面上挤出一抹笑容来掩盖难过:“我便就在院中吧,爹爹来时便交代过了,我已不是秦家的女儿了。”

  晴雯看她那难过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曾经她年幼时也期盼着同家人团聚在一起,可这些年来,她也慢慢习惯自己一个人了。

  “不去便不去,做女儿的总不能在娘家待一辈子,进了公子院里,那咱们便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节日,咱们一起过!”

  晴雯这本是劝慰秦可卿的话,被她听出了别的意思。一抹绯红爬上面颊,秦可卿悄悄看了一眼林景云,又低下头去,臻首轻点:“嗯。”

  “得,你们先聊,我去让元柳准备些食材,咱们明儿关起门来过冬至。”林景云背着手,慢慢踱步出门,口中嘀咕着,“冬至大如年哦。”

  ……

  宁国公府贾珍院中,贾政正与贾珍交谈着。

  “叔父,此言为真?”贾珍欣喜若狂,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君子得而不喜,失而不悲,行止有度,你这像什么样子。”贾政皱着眉轻声呵斥,“宝玉他舅父刚刚命人传来的话,说是泰王替你辩解,说你们二人争风吃醋,将大事化小了。”

  “宁国府保住了便好,保住便好。”贾珍有些语无伦次,只失神喃喃。

  见他这样,贾政虽能理解,可心中还是越发不喜:“别忘了去秦家附近安抚一下那里的百姓,可不要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若是给皇家摸了黑,泰王可保不了你了。”

  贾珍回过神来,面上正经道:“自是如此,东府捱过一劫,若是在这样的小事上栽了跟头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贾政轻哼一声,东府这些年的脸都被丢尽了,亏他还好意思这样说。

  “我再嘱咐你一句,可万万不要再想那秦姑娘或者去报复秦家,眼下可不要再惹泰王不快了。”

  贾珍赔笑着:“不论是王爷还是云哥儿,都是我东府的恩人,自然不敢去寻他们的麻烦。”

  他倒是想过用一些妾室从林景云手中换那秦可卿来玩几日,可这无异于在泰王面前叫嚣,他是万万不敢的。

  “好了好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些什么了,明儿便是冬至,你也搭个戏台子演两出戏,安抚一下下人。”

  “侄儿晓得了。”

  ……

  “殿下,扬州那边的奏折抵京了,郭宜与黄文亮他们可是给许首辅捅了大篓子了。”

  “许谦这条狗看不清局势,连孤这太子都不留情面,要孤说,杀了吃狗肉才好。”

  太子身材修长却相貌平平,与其他几个王爷比起来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出众。此时在太子府中,早已没有了昭英帝面前的恭顺模样,反而一脸桀骜之态。

  “殿下,话也不能这么说,若是那许文龙真的被革职,咱们手中可没有合适的人员能坐上那个位置。”

  “孤知道。”太子斜坐在木椅之上摆了摆手,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孤也没指望父皇对许谦的信任会因为这两个废物而动摇,只是说出来心中顺畅一些罢了,舅父不必太过认真。”

  堂下的文士黑衣黑袍,虽已至中年,却无半分油腻之态,反而增添了岁月沉淀的睿智与从容。

  “不过眼下扬州的这档子事传到京城,殿下可要做好准备,此事若是运作得当,说不得可以因势利导,将王子腾从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拉下来。”

  太子闻言有些犹豫:“舅父,您不是说瑾王与瑜王是我们弟兄几个共同的敌人,因此孤不需要从中挑大梁,反而应该专心对于福王吗?怎么现在又与老五较上劲儿了,咱们会不会树敌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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