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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登门请罪(1/1)

  “王将军、贾将军(贾珍)、贾主事(贾政)、林公子,今儿怎么什么风把你们几位给吹了过来。”

  泰王眼看着几人鱼贯而入,也不招待坐下,皮笑肉不笑道。

  “今日引着几位长辈与贾将军一同前来,是给王爷赔不是的。”

  “本王想着见一见那秦家的姑娘,威烈将军却想着用拳头招呼本王,将军确实威风啊!”

  只听“噗通”一声,贾珍跪下来不停磕头:“王爷,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糊涂油蒙了窍儿,小人万万不该开罪王爷。只要您能消气儿怎么办都行,还望您大人大谅。”

  “有些先河是无法开的,若所有人都来欺辱本王,登门赔罪便能了事,天家威严何在?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还以为水王爷会随诸位一同前来,为你们说几句好话呢,怎么来的只有你们几位?”

  王子腾与贾政面色有些不自然,哪怕明知道这件事水溶不敢掺和,可毕竟是自己等人被抛弃,心中并不好受。

  “林公子,本是邀你共饮两杯的,可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本王失了约,公子若是得空的话,咱们就在府中小酌两杯如何?”

  林景云躬身作揖:“今日之事皆由学生而起,若非王爷来寻学生,也不会与贾将军碰面,引得这场误会,从而冒犯王爷。”

  “哈哈哈,本王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公子不过借住贾府,又与公子何干?”

  “王爷此言差矣,虽说学生姓林,可家严一直交代学生,林贾本一家。我虽称呼贾主事为政公,可称呼仲父亦未尝不可。”

  贾政眼中酸涩,心中确是老怀甚慰,多么优秀的一个后辈,若真能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怕不是做梦都能笑醒。

  “公子不要逗本王开心了,令尊乃国之肱骨,深受陛下赏识,反观贾府……”泰王沉默了一瞬,接着道,“贾府亦为国之重臣,自当恪守不结党羽之责。”

  “我等并非结交党羽,只是林家夫人出自贾府,政公亦为学生舅父,朝堂上或许政见不合,但私底下亦可以亲戚论资排辈。

  再者,家严命学生交好王爷,难不成私人交情也算作集党营私不成。”

  泰王脸上露出意动神色:“我也素来仰慕林公,私下相交自然不能是结党,不然的话满朝公卿尽皆要下狱的。诸位先坐,不然倒显得本王失礼了。”

  王子腾心中一喜,只怕这位王爷油盐不进,只要他存了夺嫡的心思,只要愿意付出代价,贾府看来还是能保全的。

  贾珍尚跪在地下,听到泰王的话,抬起头看了看,也不知还该不该继续跪着。

  “本王与林公子乃是私交,贾府又与本王有些恩怨,只是不知王将军此番前来乃是何意?”

  “这,王某仰慕王爷,今日拜会也是想着结个善缘。况且,近日这京卫所指挥使刘成告老,眼下也没有适合的人选,还请王爷给出出主意。

  只是,这贾珍开罪王爷,纵然最大恶极,但荣国府毕竟是无辜的,只求如此祸事不要牵连其他。”

  眼下只好能保全一个是一个了。

  王子腾这京营节度使主要下辖有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三大营与东西南北中这五城兵马司。

  五军营是大雍绝对的精锐,是保卫京师最重要的防卫力量。

  五军营是骑兵和步兵的混合体。始分为中军、左哨军、左掖军、右掖军、右哨军,其兵员从全国各地的卫所中抽调精锐组成。平时除了军事训练外,还负责训练来自全国各地没有战斗经验的新兵,新兵完成训练后返回原卫所。每年大雍都分调中都、山东、河南、大宁各都司兵十六万人,轮番到京师接受五军营操练。

  而这训练地点,正是京卫所。只要手中掌握了京卫所,就相当于在关键时刻掌握京师卫戍的指挥权。

  王子腾这么一开口,泰王对其还高看了一眼,不过可惜,就依李溪所言,京卫所指挥使对他的吸引力虽然大,但任由事件发酵下去,等贾王两家倒了,昭英帝一定会默许,他依旧可以拿到这个位置。

  “京卫所指挥使自然是要看资历,有能者居之。”泰王哈哈笑着,面上却春风和煦,“贾将军不要跪着了,坐下说话吧。”

  泰王的言语和行动明显相悖,王子腾琢磨不透其中深意,只好默默观察。

  剩下的时间也都是林景云与泰王两人聊天,聊到时局朝政时,王子腾等人闭口不提,聊到诗词歌赋时贾政偶尔也会插话两句。慢慢地,气氛也稍有缓和,不似之前那般僵硬。

  “王爷,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下人进来,打断众人的交谈。

  “林公子,诸位,共饮几杯?”

  林景云与贾政、王子腾对视一眼,也是笑着:“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北静郡王府中。

  “王爷,王子腾等人去了泰王府了。”

  “去便去了,眼下若是谁能救他们,那也只有泰王一人了。”

  风流潇洒,身着云白色衮龙袍的水溶坐在花园的亭中,抿了口茶,看着手中棋谱,老神在在。

  “若是王爷放任自流,只怕贾府只会离咱们而去呀。”

  水溶将书卷放下,将眼神放到面前说话的老者身上:“宫伯,咱们北静郡王府已然莅临武勋之巅,只要不造反,便能与国同休戚。既然本就无缘皇位,为什么还要死死抓着兵权不放呢?

  只有咱们把手中的权柄交出去,才能抽身离开这夺嫡的漩涡。总比他们这个皇子那个王爷的,到时候逼着咱们站队,或者强迫咱们把兵权交出去要好吧?”

  宫伯有些愣神,似乎不太相信这是从水溶口中说出的话:“王爷,您…”

  “宫伯,您是府中的老人了,更是看着我长大,这一辈子比我这个太上皇之子在府中的时间还长。”水溶声音冷了下来,“我且问你,现在我拿着北静王太妃,北静王妃,拿着北静王府上上下下数千条性命,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有必要吗?

  手握兵权又有什么用呢?你能上战场还是陛下会让我上战场?咱们现在说得好听叫稚子抱金过闹事,说的难听点儿,便是尸禄素餐。

  他们若是不犯点错,我还不敢将他们丢出去,可他们留了小尾巴,本王怎能不抓住这个时机呢?

  京营的兵权对咱们来说是烫手的山芋,真正能保得咱们北静王府平安的是大同府兵、是九边镇的边军!这罗斯国一日不亡,无论谁坐上皇位,都是不敢动王府的。”

  “老奴也是知道这么个道理,可老国公爷还在时手握兵权,先帝更是特许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朝,行萧何之故事,北静郡王府更是风头无两,国公爷为天下将领之师。只是没想到,这风光没有维持几年,咱们府中便只能放权以求自保了。”

  水溶嗤笑一声,这当真是先帝荣宠?只怕是没来得及处理老王爷,先帝便驾鹤西去了,而显德帝又需要依靠北静王府,才会留王府苟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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