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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贾珍提亲(1/1)

  贾珍一声高呼,不止这间屋子的人听到了,就连周围几家院子中同样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不少人都从院中探出头来,想瞧瞧贾府的老爷们长什么样子。对于他们来说大多数人来说,贾府便是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贾珍对此也并不在意,反而神情悠然,颇为自得。

  没过多久,大门打开,一名须发皆白的小老头走了出来:“老朽工部营缮郎秦业,拜见贾将军。”

  贾珍承袭三品威烈将军爵。

  “哈哈哈,秦老哥太见外了。”贾珍搀住秦业的双臂,将他扶了起来。

  没见到刚刚那声音的主人,也不知是不是他想的人儿:“我们大老远赶来,秦老哥也不邀我们进去喝杯茶?”

  “对对对,老朽糊涂,贾将军快快请进,贾小公子快快请进。”

  进了院内,贾珍才颇为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四周环绕着翠竹,微风拂过时,竹叶沙沙作响,院中略显陈旧,却处处被擦拭得干净整洁。

  一方小小的花园映入眼帘,或许是今年天气较往年格外寒冷的原因,花园中百花凋敝,只有几朵不知名小花仍在坚强盛开。石径蜿蜒穿过花园,连接着正屋与偏房。

  正屋不大,屋内布置简洁,桌椅摆放整齐。隔着一道并未关紧的隔间门,隐约可见到窗边摆着一张书桌,几本书籍整齐地码放着,一方砚台,笔墨皆已备好。

  两人寒暄一阵,秦业始终摸不清贾珍来意,见到他一直观察房中摆设,因势道:“寒舍简陋,让将军见笑了。”

  “秦老哥说笑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观这院中一草一木都是别出心裁、极具雅趣,院主人只怕是耗费了极多的心血,可见老哥也是名风雅之士。”

  “哈哈,将军抬举老朽了,实不相瞒,院中景物都是小女在家中闲暇时摆弄的。”

  “老哥是文人雅士,令爱必然也是秀外慧中、才貌双全。”

  “不怕将军笑话,老朽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儿,直至五旬之上,内子方才生了个儿子。”

  贾珍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秦老哥,我也便不绕弯子了。实不相瞒,早听闻令爱才貌出众,品行无缺,故而今日拜访贵府,实为犬子提亲。”

  秦业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哀叹不已,最坏莫过于此。贾府固然是百年大族,一门双国公,与国同休戚。可京中谁不知道,宁国府父子二人都是穷奢极欲荒淫无耻之人。

  真让自己乖女儿嫁过去,这不是将肉往狼窝里送吗。

  “将军,小女年纪尚幼不急着出嫁,我也老来得女,想多过几年儿女承欢膝下的日子,您看……”

  “呵,秦郎中可要想清楚了再开口。”一听秦业不愿意,贾珍的耐心终于耗尽,一双本就狭长的眼睛眯起配着一直抽抽着的嘴角,更显可怖,“令爱嫁进贾府,是做蓉儿的正妻,这可是你们秦家的造化,可不要不识抬举!”

  秦业只能慌忙苦笑劝慰:“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那我便给郎中思虑的时间,等过两日再来下聘礼!”

  说着,贾珍冷哼一声,不顾秦业的挽留,径直走了出去。贾蓉从始至终没有吭声,此刻跟着自己父亲往外走的也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今儿来是给他提亲。但无所谓,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他那当族长的爹一定会拿起棍子当众把他打个半死。

  从正房会客厅到门口的这一小段路,贾珍也是越想越气,秦业这老家伙怎么敢拒绝的。按照他的想法,像这样的底层小吏,若是听说能攀附上贾家,怕不是会纳头便拜,乖乖将女儿给嫁过来。

  既然他本想让两方都体面,既然他秦业不懂体面,他也不介意教会秦业何谓体面!

  秦可卿是他前些日子偶然间路过这里时偶然瞥见的女子,当时仅仅惊鸿一蔑他便惊为天人。

  一直让人查了好几天这才知道是工部营缮郎秦业的女儿,名唤秦可卿。

  这可让他犯了难,若是平日还好,他有一万种法子把秦可卿弄到手。

  但秦业是工部的人,工部又在二皇子福王掌下。而他们贾府又是旧勋,与诸位皇子都不对付。哪怕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像以往一样直接强抢,这无异于将攻讦的由头送到旁人手中,让所有旧勋都受连累。

  无所谓,既然不能来强的,那便曲线救国,堂堂贾府三书六聘迎娶一个小小营缮郎的女儿,这样外人总没话说了吧。

  至于娶到了府里谁来当这个新郎?呵,给他那个怂包儿子两个胆子,只要他贾珍不发话,贾蓉敢迈进婚房一步都算他这些年打骂得轻了。

  一脸阴霾贾珍刚打开门,门口直挺挺站立着一个年轻人,这将正神游太虚的贾珍吓了一跳,还以为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好你个瞎了眼的东西,白日里装神弄鬼吓唬你爷爷我,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你爷爷我可是宁国府承爵人,往日里你钻营一辈子也见不到的。”

  说着尤不解气,抬脚就要踹过去。可他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步履虚浮行动缓慢,那年轻人早早便躲了过去。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让我给你认错,今儿也不是爷欺负你,给爷跪下来磕头,爷能既往不咎,不然,有你后悔的。”那年轻人神态嚣张跋扈,“我是找秦姑娘的,与你何干!”

  “嘿,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也不瞧瞧你那穷酸穿着,一个穷书生也敢在你爷爷面前放肆?”他这一句话真真是戳到了贾珍的软肋,他更加气急败坏,目光四处搜寻趁手的家伙。

  “刘三儿那个驴日的懒种,让他在马车上候着,眼下去了哪儿?”贾珍一巴掌打在贾蓉脸上骂道,“你这瞎了眼的玩意,只知道呆愣着做甚,快给你老子找个棍子拿把刀来!”

  那年轻人双手抱胸,颇为轻蔑地看着贾珍的滑稽举动:“今儿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敢动爷一下,你家的族谱都给你扬了。”

  “好小子,若是爷爷今日不讲你腿打断,爷爷跟你姓!”贾珍自从承了爵当了族长以后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整个人都失了智。

  贾蓉也不敢抱怨,更不敢去拿刀,目光在里外寻了个遍,只好把秦家大门上的门闩给取了下来,战战兢兢递给贾珍。

  里面正发愁的秦业也是听到外面的喝骂声,匆匆走了出来,正好碰到贾珍四处寻东西要打那年轻人的一幕。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似天地倾覆了一般。

  贾珍只有爵位没有官职,无需上朝,不认识是应该的。但秦业是京官,尽管只是八品,也是见过这位的。哪怕他今日换了一身书生装扮,可这些人,化作了灰再捏成其他相貌,那也一定得认出来呀!

  一句话一直卡在喉咙中呼号不出,四肢百骸的力气都被抽离,憋了半晌,才伸长了脖子,赶在贾珍手中的门闩落下之前,凄惨悲切地叫道:“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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