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戈此时却抬头望着西方，那是维斯特洛大陆的方向。
他开口说道：“我深知想要统治一群绵羊，最好就是披上羊皮混进他们之中。”
“我之所以想要白胡子停下，是因为维斯特洛的骑士准则中有一条便是爱护老弱。
而且多斯拉克人也有类似的风俗，我们会特意允许老人、残疾和部分妇女乘坐马车而不是骑马。”
这话一出，卓戈身后的几个刚刚学了一点通用语的八旗卡奥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们以往都是鄙视坐马车的人，而不是把它视作一种爱护的方式。
但现在如果他们开口反驳，却会显得多斯拉克人好像很残忍，很不通人性一样。
白胡子阿斯坦抬头注视着马王，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反射出难以言喻的光彩。
他似乎被这话引起了兴趣：“马王陛下和别人比起来，可能会是一个好的君王。
我这辈子见过太多国王。
我出生在广受平民爱戴的伊耿五世“不该成王的王”统治的动荡年代，也见证过杰赫里斯二世时相对和平的时期。
我亲眼目睹了杰赫里斯之子伊里斯被疯狂所吞噬，也见到过本应成为佣兵而不是国王的‘篡位者’劳勃。
和我见到过的所有国王相比，马王陛下似乎丝毫不逊色于人。”
乔拉爵士还是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有些顾虑。他警惕地对卓戈说：“那么请听听我的话，陛下。”
曾经被放逐的骑士说道：“这个白胡子阿斯坦恐怕在欺骗您！
您不觉得作为侍从，他太老了吗？况且他若真的侍奉一个呆头呆脑的太监，怎会如此善于言谈？”
卓戈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宽容和理解：“我反而觉得这个老头子很讲究荣誉。”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阿斯坦的身上：“即使冒着得罪我们的风险，他也仍然想要坚持跟随贝沃斯一起攻城。
这样来看的话，他现在如果向我效忠，那么就一定是值得信任的。”
白胡子阿斯坦听了这话有些感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嘴唇微微颤抖：“陛下，您的宽容和理解让我深感荣幸。”
“那么现在，请允许我上前攻城吧。”说完，白胡子便行了个礼打算告退。
“等等！”
见到白胡子阿斯坦打算继续上前攻城，卓戈再次出言留住了他。
白胡子阿斯坦心里有些疑惑，他转过身，只听见卓戈继续问他：“白胡子阿斯坦。，你愿不愿意担任我的侍从，担任多斯拉克王国的马王侍从？”
此时，阿斯坦的眼睛里已是泪光闪闪。他在心中感慨良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先前的遭遇。
在君临时，他没有丝毫过错就被王后瑟曦·兰尼斯特赶走，理由仅仅是为了给弑君者腾出位置。
而在这里，他没有丝毫功劳却始终被善待，马王还愿意任命他为国王侍从。
这个职位一般都只有国王信任的亲信才能担任，能够跟在国王身边学习到很多治国理政的方法。
如果国王需要用人之时，甚至还会进一步重用身边的侍从。
阿斯坦索性直接答应：“您是真正值得维斯特洛的君主。假如您认为我还值得佩剑，我将永远是您忠诚的侍从，直到生命尽头。
如若不然，我满足于侍奉壮汉贝沃斯，做他的侍从。”
“假如我断定你实在太老了。只配当我的弄臣呢？或者厨子？”
“我会非常荣幸，陛下。”
赛尔弥平静而不卑不亢地说；“我烤苹果、煮牛肉不比别人差，还用篝火烤过许多鸭子。
我希望您喜欢油乎乎的烤鸭，有焦黑的皮和带血的骨头。”
“那么你的剑在哪里？”
阿斯坦感慨万千，随后不再犹豫。他抽出自己的宝剑捧上，跪下大声宣誓：“我会保护你的安全，危难之际我愿奉献我的生命。
以新旧诸神名义，我，巴利斯坦·赛尔弥郑重起誓！”
卓戈则立刻下马，郑重地接过了骑士剑：“我起誓，你将永远在我家中拥有一席之地，和我同桌而食，我誓言永不让你的服务，蒙上不誉的污名。
以新旧诸神和马神拉赫洛的名义，我，马王卓戈郑重起誓！”
白胡子阿斯坦站起身，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满足和自豪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家，一个新的目标，一个新的君主。他将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卓戈，来捍卫自己践行了一生的骑士荣耀。
卓戈将骑士剑交还给白胡子阿斯坦，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感激。他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名扬四海的巴利斯坦。
巴利斯坦？？！无畏的巴利斯坦？？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赛尔弥！
乔拉爵士先是惊诧莫名，随后涨红了脸：“你居然留起了胡子，居然真的是你！难怪看着这么面熟……”
诸神呐，我先前都在他面前说出了些什么话啊。
“小心你的舌头，老头子。以我现在的地位，可是能随时下令把它割下来。”
“这个白胡子阿斯坦恐怕在欺骗您！您不觉得作为侍从，他太老了吗？况且他若真的侍奉一个呆头呆脑的太监，怎会如此善于言谈？”
想起这些，想起自己当着几万人的面质疑了巴利斯坦的荣誉，乔拉只感觉羞愤欲死。
“就是那个声名远扬的维斯特洛人？”
柯索眼里顿时燃起了跃跃欲试的火焰，可一想到好不容易留长的辫子又陷入了迟疑。
他试探着凑到了乔拉的耳边：'你认识他吗？'
乔拉爵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从社会性死亡中缓和了过来。
他懊恼地答着：“我见过他十几次，但居然没能把他认出来……
不过大多数时候是远远看着他跟他的兄弟们站在一起，或驰骋于比武场中。七大王国里每个人都知道‘无畏的’巴利斯坦的名号。”
“那他实力究竟怎么样？”
乔拉卡奥老实地回答：“即使是现在，应该还能单手持剑打败我。”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勉强赢了乔拉的！柯索脸上露出了惊诧万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