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柳如烟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精心打磨的美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神州游戏文化扶持的名单是排先后的，排名越前的游戏，能够获得的扶持力度就越高！
三年前林风眠曾经带着柳如烟参加过一次这样的省会，在那个时候，红色信奉开口的第一名就是他们的游戏！
但三年后的今天，却已经物是人非！
这第一名怎么可能不是自己？！
柳如烟大脑都在嗡嗡作响，看着台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上来，与万古禅热情握手，她顾不得内心的震惊与疑惑，急切的盼望着万古禅念出下一个名字！
第一名不是自己也行！
第二名！第二名是也可以啊！
柳如烟屏蔽着呼吸仔细的看着万古禅的嘴唇，生怕自己有一个字母听不清！
“卡酷游戏的《光之城！》”
“巨神网络的《墨香》”
……
“松果游戏的《可心花园》！”
“让我们恭喜这些获奖者！”
伴随着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掌声与喝彩声，万古禅念完了信封名单中的角色，优雅退场。
而柳如烟则在人群之中呆立，内心的失落与惊诧几乎已经让她的思想麻木了！
她本来以为，凭借着掠夺者的名气，以及被背靠飞腾公司的庞大势力，这扶持名单的中首位，应该就是她的《斗战神》。
然而，现实却完全不讲情面的，给了她一个大逼斗！
一个都没有！
别说首位排名了！
《斗战神》甚至连上榜的资格都没有！
不对！肯定不对！
一定有哪里出问题了！
看着万古禅缓缓离去的背影，柳如烟赶忙深吸一口，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紧接着，她快步走上前去，追上了即将离开的万古禅。
“万先生，请您留步！”
柳如烟直言道：“这三年来掠夺者团队和您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错，您也曾经在公共场合多次夸赞我们。”
“为什么这次扶持名单中却没有我们的斗战神？！”
“？”
万古禅转过头来，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向柳如烟。
三年前，在上一届的扶持名单上，他曾经和刚刚大学毕业的林风眠以及柳如烟有一面之缘。
那个时候，面对着面前两个面容青涩，眼中满是未来与热血的大学毕业生，这位“神州游戏之父”曾经亲切的拍着他们的肩膀进行鼓励，也在游戏界留下了一段忘年交的嘉话！
如今，三年之后，当万古禅再度看到柳如烟的时候，他的眼中早已没有了三年前的鼓励和嘉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郁的厌恶和疏离。
“柳小姐，扶持名单最终的敲定是国家所决定的，我作为个人，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力知道为什么不选《斗战神》。”
万古禅淡淡的说。
“不过我觉得，柳小姐您现在既然靠上了飞腾公司这棵大树，资金和团队问题上应该也不会在需要国家的支持了。”
“多少给同行留点机会吧！”
“万先生！”
柳如烟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说道。
“您不用蒙我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什么不懂的小女孩儿了，在游戏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某些事情还是清楚的！”
“您是我们的前辈，如果掠夺者有做的什么不好的地方，请您直言不讳！”
柳如烟双手交叉，向着万古禅猛然一个鞠躬！
再怎么说他也是“神州游戏之父”，只要有着这个名头，柳如烟再怎么不服，也只能自认为他的后辈！
“……好吧，那我就实话告诉你。”
万古禅冷漠的看着躬身行礼的柳如烟，沉默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开口。
“有问题的不是掠夺者，而是你！”
“我对你早已失去了信心！”
“你的管理方式，决策能力，甚至你个人的品质，都让我感到失望！”
“你根本不配身为一名游戏制作者！”
“所以，你的名字，也不配出现在由神州的游戏扶持名单上！”
什么？
柳如烟愣住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瞬间正在飞速崩塌！
面前这个老人明明在三年前还曾经称赞自己和林风眠是游戏界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怎么只是短短三年时间，一切就都变了？！
柳如烟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抬起头来颤抖着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万古禅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柳小姐，你当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有些事情，知道了，也许还不如蒙在鼓里……”
柳如烟紧锁眉头。
“万先生，如烟也不知道您到底对我们哪里不满意，只要您说出来，如烟一定会努力更改，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失望！”
“别，没有下次了！”
万古禅抬起一只手冷冷的摆了摆。
“对我这个老不死的来说，你做的那些事情，只要一次就够让人恶心了，千万别再由下一次了。”
万古蟾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提高自己的攻击性。
“其实，对我这个老头子来说，一直以来之所以还愿意给你几个好脸色，都是因为小风！”
“若不是因为他一直撑着，老头子我早就懒得跟你再言语了！”
“你以为你做下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吗？！”
“你之前串通飞腾公司的主管，泄露了《斗战神》的试玩DEMO，然后又在发布会上把脏水全都泼给小风，你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吗？！”
“你为了吃回扣，把游戏制作团队硬件的更换购买渠道，交给你的大表哥，你们两个人在这其中来回吃掉了多少的回扣！这件事情整个圈子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吗？！”
“你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边瞒着小风偷取了游戏制作团队正在研发的游戏引擎，又把他交给飞腾公司的腾化元，这件事情，你不会以为老夫不知道吧！”
万古禅看着柳如烟那张苍白且毫无血色的脸，越说越激动，挥舞着胳膊几乎就想要动手！
“你干了这么多事，老头子我以往看在小风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神州的扶持名单上没有你？！”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徒弟？！”